妄言

卡文遂开个小新坑逃避一下……。

一个人类迦x英灵周的小小脑洞，现paro，有吉娜可出现，应该三篇内就能完结

其实是为明目张胆苏娜娜而想的脑洞，不适者自避

1、

迦尔纳是在一个雨天遇见那个男人的。

倾盆的暴雨之下，街道上的行人也寥寥无几。迦尔纳撑着伞艰难地在人行道上走着，透过那把廉价的透明伞，他忽然注意到就在他的身侧，有谁正站在那里。

他将伞侧了侧，便看到了那个男人。深褐色的肌肤，身着一身并不合乎这个时代的白色长袍。雨打湿了他的衣衫，他额前的碎发也粘连住了双眼，但尽管如此，迦尔纳还是注意到了那双黑不见底的眸，仿佛拒绝一切光的折射，那份黑能吞噬尽所有。

这个奇妙的男人就那样站在那里，不发一语，仅是直直地注视着他。

迦尔纳张了张嘴，他觉得他应该得说些什么，但他却在那时犹豫了片刻。

也就仅是这片刻的停顿，眼前那名男人就被疾驰而来的车撞飞了出去。

紧急的刹车声、淅沥沥的雨声、司机叫骂哪来的神经病站在马路正当中的骂声，迦尔纳却都没有去顾及，而是径自走到倒在路边的男人身边，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

是活着的。

迦尔纳心想。

原来不是幽灵啊。

2、

“杀死他，阿周那，神之子啊。”

“这是属于你们的命运。”

阿周那从柔软的床榻之上睁开了眼。

从上投下来的不明光源晃得他眼睛有点疼，全身也传来一阵阵酸痛感。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下到地上，赤脚所接触的地板是冰冷的瓷砖，不由又令他膝盖软了软。

然后，随着这股刺骨的寒冷，他也慢慢回想起了什么。他本沉睡在英灵座之上，日夜渴求着与宿敌的相见，某一日召唤忽临，有个声音在让他降临现世，——委托他去杀死迦尔纳。

好的，若这能让我与他相见。我必会赢下战斗，将他再次地置于死地。

阿周那这么回应道，而后，他睁开了双眼，目之所及却完全是自己所陌生的世界。

像是一根根铁柱般的钢筋竖立、路上的行人皆有着古怪的穿着，像是铁皮的坐骑在道路上肆意飙驰，那既不是阿周那所熟悉的远古大地，也没看到任何像是英灵座上响起的那个声音的真身。

尽管状况非常混乱，但仅有一件事阿周那是清楚的——找到迦尔纳，与他再战，将他杀死。

而他也很快感知到了迦尔纳的存在，穿过这片陌生的世界，他的确也再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与容貌，他跟了上去，然后——

“你醒了？”

房门被突然打开，穿着一件黑色家居衬衫的迦尔纳就那么突兀出现在阿周那面前。

他手上还捧着一个马克杯，腾腾冒着热气，自己先喝了一口后，就朝着阿周那递了过去。

“要喝吗？”

“……”

阿周那低头看了看杯子里，是有着和他肤色差不多相近的液体，散发着股说不出的香气，但这究竟是什么？

“热巧克力。”

所幸，迦尔纳及时补充了一句。

阿周那沉默了片刻，还是接过了杯子，小小地喝了一口。

香甜浓郁的气味顿时溢满了口腔，同时也温暖了阿周那有点发冷的身体。他在心里惊叹于这个被称作热巧克力的饮品，不由得又多喝了几口。

“你被车撞了。”趁着阿周那在一口口啜饮时，迦尔纳又开了口，“不过看起来没什么大碍，我就先带你回我家休养了。哦，我叫迦尔纳。”

“……迦尔……纳。”

被热巧克力所滑过的喉咙终于能吐出不是那么沙哑的声音，阿周那喃喃念着这个名字，把杯子还了回去，而后抬起头看向了对方。

他仍然是自己所熟悉的容貌，但是身上却不再有缠绕着的黄金之甲，贴身的衬衫与家居裤在他身上略显松散，但也有着一看便知很是舒适的布料。他的脸上也保持着那始终淡然的神情，平稳的语调也未曾起过什么波澜，但是却完全不认识自己，仿佛对待着一个陌生来客。

然后，是这间屋子。阿周那用余光扫了一眼这个房间，以及在迦尔纳身后所露出的一角客厅。这并不是什么多大而豪华的宫殿，各种摆置阿周那也不识得。但他也看得出来，这个小小的家里保持着浓浓的生活气息，一切都有条不絮地运作着，充分反应主人良好的举止习惯。

这都不令阿周那感到惊讶了，因为就在这之前，他已经在暗处观察着迦尔纳两天了。

刚发现对方时，他已走得离迦尔纳很近，几乎是他一回头便能发现的距离。但是迦尔纳却像是全然不知地继续平常地走着，穿着与这个时代的普通人一样风格的衣服，停在路边小店旁，挑选着水果。随后，阿周那便察觉到了不对——这个迦尔纳，并不是“迦尔纳”。

或者说，并不是那名太阳神之子、施舍的英雄，作为武者，作为他一生宿敌的迦尔纳。

他就像一个随处可见的普通人，平凡地履行着一成不变的生活。两天的观察时间中，有一天他似乎去了一家店铺帮忙。那店铺门口摆着些造型奇怪的方形盒子，阿周那也认不清，店主则是个胖胖的女孩子。对着比她高了一个多头的迦尔纳大呼小叫着，迦尔纳也未有见得任何不满。

分明日思夜想的他就在自己的眼前，阿周那却没有再接近上前了。

他如何也不会将箭矢再次对准毫无防备的他。

放弃吧。这么想着的阿周那便转身离开了。而后，他漫无目的地在这陌生的世界徘徊，将储存的魔力消耗光，自己也就能从这里消失了。抱着这样想法的阿周那却发现在虚弱到连眼前的视野也渐渐模糊时，自己不知何时竟又回到了那白发的人的身边。

算了，就这样注视着平凡的他、然后消失吧。阿周那恍惚地想着。然后，就是一阵剧烈的撞击，天旋地转，刺耳的嘶鸣，他昏晕了过去。

而现在，那名令他如此失魂落魄的元凶就站在自己面前，而刚刚自己所躺过的，似乎还是他的床。

为什么自己还没有消失？现在自己行动所消耗的魔力又是谁在提供？漫上心头的疑问一个接一个，但阿周那却没心情再在这个迦尔纳面前逗留，他侧身走向迦尔纳身旁的空隙。

“我该走了。”

他简短地说着，但迦尔纳却伸手按在了门框上。

“你还没恢复完全。”他看向阿周那疲惫的双眸，“而且，你也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阿周那的眸色又不禁为此暗了暗。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阿周那。”

迦尔纳握着杯子的手一抖，还盛着有半杯的热巧克力的马克杯掉落在了地上，连着滚烫的液体一起摔得四分五散。

3、

“……嘶。”

听闻了外头传来的吸气声，迦尔纳忙从厨房走出来，不意外地看着阿周那站在热水壶旁，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被烫出了个泡的手指。

“那是热水壶，灯没灭时不要直接触碰，里面正在烧热开水，外表皮很烫。”迦尔纳一边简单地解说着一边走上去，握住那边的把手示意道，“接触这里。”

“烧？这下面没有火？”

“电力驱动。”

“……是这样。”

阿周那点了点头，迦尔纳则握住他的手指说道：“我去给你包扎下。”

“不用。”阿周那却将手抽走了，他的语气里带着足够的自信，“这点小伤，自己会好的。”

迦尔纳却只能随他去了，因为正如他所说，别说只是烫到起泡的这点小伤，就连一开始他被车祸撞得浑身的淤青与骨折，都仅是在一两天内就自然恢复完全。恢复速度完全异于常人——但他或许，本就不是常人。

突然出现在迦尔纳面前的他，有着称为阿周那的名唤。他像是一个突然穿越到21世纪的古人，对一切现代物品都懵懂无知。有着一身明显无法从健身房锻炼出来的肌肉，精壮的双臂在一开始就连轻轻捏一下杯子都会使其变形。但他的学习速度却也非常快，仅仅只是呆了几日，就将迦尔纳家中大部分电器的使用方法都摸清楚了。空闲时也在翻看自己的藏书，也许再过几日，就连语言的读写也不成问题。

他一开始本是执意要离去，但在迦尔纳的百般劝说下，终还是改了主意留在此处。

看着在客厅里兜转，最后找到遥控器打开电视认真看了起来的阿周那的背影，迦尔纳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才发现自己正微微笑着。

自己本不是强求什么的性格，却唯有这个人，让迦尔纳第一次产生了想将他留下的渴望。

这究竟是为什么？是因为他的名字，还是他奇异的举止，又或者是那个雨天下令人无法忘却的一幕？

迦尔纳并不清楚这些，他背过身去走回厨房，已经11点多了，再不将中饭做好恐怕阿周那又要靠随便嚼点什么橡胶制品来挨过饥饿。

而他一转身而去之时，便立刻感觉到从背后投来的视线，是阿周那正静静注视向自己，以那双深邃的黑眸，无声地予以凝视。

迦尔纳霎时从脊背感到一阵战栗，如电流般顺着他的脊柱窜了上来。仿佛被暗夜的野兽所盯上，那是动物本能会有的警觉。

然而迦尔纳却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也许这才是自己执意留下他的最主要原因，迦尔纳这么想着，享受着那股视线的注视，踏回了厨房。

4、

转眼间，阿周那已经在迦尔纳的家中呆了7天了。

事到如今他也不会再被热水壶烫到手，或是被那称为电视的方盒子里传出的声音吓一跳，即便是厨房，迦尔纳也渐渐放心让他进来帮忙了。

但是适应这一切并没给阿周那心中的疑惑带来解答，呼唤他降临至此的声音是谁，又是为什么要让他面临这样的世界？

一个没有战争，甚至不存在Master或是英灵概念的世界，和一个平凡地生活着的迦尔纳。

令他目睹这样的世界有何意义，令他杀死这样的迦尔纳又有什么意义？

啪。

意识过来时，阿周那发现自己已经失手将手中的遥控器单用大拇指便按断成了两半。

这些小仪器虽然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却脆弱得不行。阿周那有点懊恼地放回到桌子上，转头对走过来的迦尔纳致歉。

“抱歉，我又……”

迦尔纳无言地看着遥控器断口里露出的电线，摆了摆手：“不要紧。我找找有没有备用的。”

虽然从目前自己看到的各种电器说明书上来看，遥控器这种东西一般不会有什么备用品。但这也算自己弄折的第三个了，迦尔纳似乎总能从角落的箱子里又翻出几个可用的遥控器，阿周那没说什么，默默连着裸露的电线收拾进了垃圾箱里，还注意丢到不可燃分类中。

迦尔纳还在储藏室里翻找着，客厅里的电话却先响起了。看着这个不断发出喧闹吵声的黑盒子，阿周那皱了皱眉。他见过迦尔纳使用这个，那么自己代接一下应该也没事吧。这么想着的他，便伸出手接起了听筒。

“你好。”他向着那边礼貌地打了招呼。

“……喂？是迦尔纳吗？”

听筒那边传来的声音却显得有点小心翼翼，还带了深深的疑惑。

“不是迦尔纳么？……请问您是？”

“……”

然而，阿周那却听着那个声音，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竟已经没有备用品了么……唔？阿周那？是谁的电话？”

这时，迦尔纳终于从储藏室走了出来，注意到阿周那罕见地拿着电话听筒，却久久没有朝着那边说话。

“……找你的。”

阿周那抬眼看了一眼迦尔纳，便在平淡地说了一句后将听筒递给了他。

迦尔纳显得有点茫然地接过去，阿周那准备起身离去，却听到迦尔纳对着听筒喊了一句。

“……妈妈？”

然后就是细碎的、像是很简单地聊着家常的平凡对话，从背后轻轻地传了过来。

“……嗯。那只是借住在我家的朋友。……没什么大碍，都很顺利。……我知道了，有空我会回来的，妈你不用担心。”

等阿周那走回了房间才发现，仅是从客厅走回房间的那么一小段路，自己就已经无意用指甲将自己的手掌心沁出了血。

5、

母亲的絮叨总是难以应付，尤其困扰的是在被反复盘问那个“借住”的“普通朋友”身份，迦尔纳向来不擅长说谎，不过几句就已经无奈说出了路上看到他被车撞了就捡回来照看的实话。然而母亲对此的反应却比之前听到的所谓朋友一论还要平静，仿佛自己的儿子就该是做出这种怪异之事的人。

“迦尔纳你呀，太善良了，好像没有什么欲望似的，妈妈就是担心你这点啊。”

母亲持续语重心长地教导着，终于是等到她那边说够了，迦尔纳才好好道了别，挂了电话。

没有欲望吗？迦尔纳心里想着母亲的这句话，走回到自己的房间。阿周那正在那里，坐在窗台边上，窗户被他打开了，从外吹进的风带动了白色的薄纱窗帘，拂过他的侧颜。

他像是不该存在这世间上的人，仿佛下一秒就会随着这飘扬的白色消失。

“刚刚那位女士，是你的母亲？”

所幸，阿周那先开了口，这终于让他有了确切存在于此的实感，迦尔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点了点头。

“嗯，亲生母亲。”

“亲生？”

“我是她的私生子，小时候被她抛弃，是养父母抚养我长大。”

“那养父母呢？”

“他们现在在乡下，开了间小小的木匠铺，生活得很平静。”

“你一个人住在这，为何不和你的亲生母亲一起居住？”

“我始终是私生子，即便被他们承认。母亲有她自己正当的家庭与孩子。”

“哦？那她有几个孩子？”

“五个。”

迦尔纳说着，抬眼看到阿周那的表情似乎有了微妙的一凝，有什么光芒从那双深黑的眸子里滑过。

然后迦尔纳继续说了下去。

“……不算上我的话，她只有四个孩子。其中两个是她亲生的。”

而后，那转瞬出现的光芒也从阿周那眼中消失了。

“是吗。”结束了这漫长的像是调查户口般的对话，阿周那从窗台上跳了下来，他又一次想径自擦过迦尔纳的身边向后走去，迦尔纳却反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

“……做什么？”阿周那微微皱起眉，看着迦尔纳攥着他的手。

“想出去吗？”

没头没脑地、迦尔纳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哈？”

“一起出门吧，去吉娜可的店里拿些备用遥控器。”

“……为什么连我也要叫上？”

阿周那已然带上了拒绝的氛围，迦尔纳思索了片刻，他终是没把刚刚心里冒出的那句感受说出来。

“因为……”

——你刚刚看起来，非常的寂寞。

“……遥控器全是你弄坏的，我觉得你该负起一点责任了。”

“……呃。”

6、

推开街角那家小小的电器店的门，迦尔纳不意外地看到店主又蜗居在角落打着游戏机，就连灯也没开，唯有游戏的小小一方屏幕闪着亮光。

“吉娜可。”迦尔纳无奈地走上前去，弯腰捡起了被女孩吃到一半就丢在一边的薯片袋，“你又有几天没开店了？”

“啊，迦尔纳你来了啊。”被称作吉娜可的胖胖女孩却毫不介意迦尔纳的出现，还一脸兴奋地按着操作手柄，“这种事怎样都好，快看啊，我快要达成连续第五千场胜利了——呜哇啊啊啊？！”

激烈的惨叫后是被丢甩到一边的手柄，吉娜可颤抖着手指指着迦尔纳的身后：“你你你，背后有幽灵啊……！！白衣服平白无故地飘起来了！！”

“……看来长久游戏真的彻底影响你的视觉了，不想成为被自己的幻觉吓死的第一人的话游戏还是适可而止吧，吉娜可。”迦尔纳叹了口气，他伸手打开了房间顶上的灯，吉娜可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站在迦尔纳身后的还有一个人。

“谁、谁啊？长那么黑，在黑暗里根本看不到他的脸啊……！”

阿周那无言地看着这个小小的人类女孩，确实自己是有黑王子之称，但被向来以皮肤黝黑为傲的价值观熏陶而成长的自己，竟被这个时代的人生生当作了幽灵，实在是有点受伤。

“他是阿周那。”迦尔纳简短地介绍道，然后大概也是想不出后言该如何说，他就索性沉默地站在了一边。

“什么什么，又是你不知道从哪捡回来的野猫野狗吗。”吉娜可却倒是了解迦尔纳般地接过话来，她擦了擦眼镜，走近了阿周那，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后一指头戳上了他的腰部，接着就像是又被吓到一样缩了回来，“哇，还真是有实体的。”

“抱歉，她一直是如此失礼。”迦尔纳已然没有再去教训吉娜可的打算，反倒像是个内疚的监护人，替她先道了歉。

阿周那淡然地摆了摆手，说到底，他也的确是不该存在在此世的幽灵。

“喂，我好歹也是你的雇主啊！托你的福，我的第五千场胜利也断掉了，只有四千九百九十九场了啊！怎么会有你这种打断雇主光辉的胜利的员工……”吉娜可还在那懊恼地叫着，捡起了地上的手柄，颇为郁闷地关了游戏。

“确实，只要员工不签到就能一星期连续不开门的店主，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迦尔纳嘴上这么说着，却已经开始低头弯腰帮吉娜可收拾起这一团乱的店面，扶正挂在墙壁上的小电视屏幕，最后还拿来了扫帚打扫起灰尘来。

忙活了足足有一阵，迦尔纳才像是想起来这里的最初目的：“对了，这里还有多余的备用电视遥控器吗。”

“哈？我好像很久之前就已经丢给过你一箱了。”

“用完了。”迦尔纳说这句时，无声地看了眼阿周那。

“遥控器哪来用完不用完的……已经好久没有人要过那种老式遥控器了，我记得是被我堆在了货架最上面吧，诺，就在那里。”

吉娜可说着，指了指迦尔纳背后那个高高的货架，顶端堆满了杂七杂八叠在一起的箱子，保持着只要一点点震动就会随时坍塌的微妙状态。而吉娜可所指偏偏还是正好堆在中间的那个，无论如何看起来都不是踮踮脚就能拿到、且保持其它箱子不动的位置。

迦尔纳只得无奈地回头又开始找起了可供站立的凳子，但就在这之前，阿周那却先走了上前。

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只是单单站在旁边看迦尔纳忙里忙外，颇有种置身事外的遗世独立感。但大抵是涉及了“遥控器”的原因，他终于表现了参与的意思。

“那个是吧。”阿周那指了指装着遥控器的箱子，向吉娜可又确认了一次。然后他便随手抓过一旁桌子上的一枚硬币，先是在手掌里掂了掂重量，接着，就已经瞄准了那个摇摇欲坠的货架。

“喂、等等……”吉娜可隐隐意识到迦尔纳带来的这个怪人要做什么，连忙开口道，“别乱来啊！！那货架上有好多精密的东西，不能摔下来的——”

“放心。除了我的目标之外，任何东西都不会动的。”

阿周那说完这句话后，就已经将手中的硬币向上抛了出去。

那像是，丢掷一颗石子般分外普通的一投。在吉娜可的惨叫中，硬币却已经准确地击中了装有遥控器的那个箱子，箱子被水平地推了出去，咚的一声保持着底朝下掉落在了地上。

然后，原本叠在它上方的箱子堆也平稳地再次落回了原来的位置。货架还保持着摇摇欲坠的模样，堆叠的箱子看起来也是随时都会坍塌。但只有目睹了刚刚那一幕的迦尔纳与吉娜可知道，已经有一个箱子被阿周那精准地击落了下去。

阿周那将硬币放回了原位，走去抱起了那个装满遥控器的箱子，塞进迦尔纳怀里。

“这样就可以了吧？”他说，“我的责任也算交清了。”

迦尔纳未来得及回话，阿周那却又一次被吉娜可拉住了。

矮矮的女孩只够扯到阿周那的衣袖，但双眼却是闪亮亮的，不仅仅是盯着阿周那，也非常兴奋地看向了迦尔纳。

“喂、喂，迦尔纳！！”她的眼里是掩饰不了的雀跃，“这孩子，能借我一下吧！”

TBC

我已经想不出除了歌名以外的标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