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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心愿是一年后回头看时这些存档不会成为自己的黑历史……

[烛俱利]三日恋(4)

最近因为点事心情有点欠佳,总之感谢每一个愿意一章章跟着阅读并留下评论的人,有时候我不一定会回,但是真的会很开心有新的评论,真的谢谢你们给了我动力> <


·长谷部戏份很足的一章

·烧刃场景

·南北朝时期捏造有

·烛台切和长谷部之间大概是像损友一样的存在ww


是夜。

审神者又换回了夏天的景趣,于是到了晚上,便能见得这片拟造的夜空上繁星点点,池塘边聚集着小小的萤火虫,远处依稀能听得几声低低的蝉鸣。

在大家都本应如同人类一般歇息了的深夜,却仍然有个身影立在院中,怔怔抬头看着这漫天的星芒。

“怎么不去睡?烛台切。”

忽然地,一声呼唤将那站在院中的身影拉了回来,烛台切转过头来,笑道:“你不也醒着吗,长谷部君?”

“我是为了工作。”长谷部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倚在柱边望着对方。

烛台切闻言,也是哑然失笑:“我说,这几天长谷部君你一共睡过几个小时?”

长谷部顿了顿,开始扳起指头数——是十根指头就能数出来的数字吗?!烛台切在心里呐喊了一声——而后才轻描淡写地说道:“5……不,6个小时吧。”

“长谷部君,我觉得我现在打晕你就是为民造福了。”烛台切真诚地说道。

长谷部小小哼了一声:“你练度够打晕我吗?”

练度,这两个字这几天可是频繁戳烛台切的痛处,他不由摆出了副委屈的表情:“一定要提这么不帅气的事吗?”

长谷部没把话接下去,而是忽然见他走进房内,然后便拿了一个酒坛子出来,向着烛台切招呼道:“来喝几杯吗?”

“这可真稀奇啊。”烛台切吃惊道,从院子里走向了廊下,“长谷部君居然请我喝酒?——不过,这个酒是哪来的?”

“从日本号那里没收来的。”

“……我想也是。”

烛台切讪笑着,坐了下来,帮长谷部与自己都斟上了一杯:“这算是为我送行?”

明天便是他们前往特别行动的日子了。

长谷部拿起酒杯的手都僵了一下,他瞪了一眼烛台切:“送行?你是又要嫁出去?”

“不要用‘又’这种字眼啊……”烛台切被反噎了一口,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果然还是和长谷部君你聊不来呢。”

“同感。”长谷部不客气地回道,“装摸做样的家伙。”

烛台切呵呵一笑,举起酒杯,便去向长谷部碰了碰杯:“哦?那伟大的长谷部大人,来说说我装什么了?”

长谷部瞥了对方一眼,便直截了当地说道。

“你其实很害怕吧,对明天要重回到那时候而感到恐惧。”

烛台切的笑容微微僵住了。

“长谷部君你怎么总是这么直来直去……”然后他便低声抱怨了一句。

“是你引起话题的。”长谷部的回答却显得更为正气凛然了,他给烛台切又斟满了酒,把酒杯递了过去,只是这一次,他眉眼里多了点作为友人的关心,“我认识你,是你还没有披上‘烛台切’这层皮的时候。你没必要在我面前保持你所谓的帅气,想说就说吧。”

烛台切接过酒杯,直接仰头便深深闷了一口,而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他的两颊浮现些不正常的红,应是酒劲已经慢慢上来了。


“是啊……也就只能和你讲讲了。”

他抬头,看着这星空。

“说不害怕,肯定是骗人的。时至今日,我还能记得那天的事情,地震山摇,好像有一头巨兽在地底下发狂地怒号一般,外头全都是人类的哭号。紧接着,就是火焰噼噼啪啪的声音,并没有在屋内,而是在屋外……人类的惨嚎声越来越响了,我也被从沉睡中唤醒,那一瞬间,我甚至以为我是来到了炼狱。”

烛台切低低地说着,他的语气很平,像是在讲着他人的事情。

长谷部没有说话,只是又给烛台切斟满了酒。

“随后,我感觉到整间屋子都开始升温,炽热的空气夺走了所有氧气。人类仍然在逃难,他们暂时顾不上我们,我努力想和身边的儿手柏交谈来保持清醒,但是,越来越热,越来越热,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人类还活着多少?这个世界,还存在着么?这些,我都无法去考虑了。”

“……然后,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终于听到人类在屋外慌乱的声音,他们在撞击着变形的门。是要来救我了吧,我那时还如此庆幸地想着,太好了,虽然很热,很热,但是我仍然没有被火焰灼烧,我的刀身仍能耐住这温度,只要将我接出去,这苦难,便该结束了。”

烛台切讲到这里时,不由停了停,他的手不知何时握成了拳,指甲深深陷进了肉里。

“随后……发生了什么,长谷部君你也应该听说过……外头的新鲜空气一接触到这充斥满室的可燃气体,便迅速发生了剧烈的爆燃。那不再仅是高温了,而是真正的,火焰。火光爆炸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

他似乎有点说不下去了,一声哽咽,止住了他的话语。烛台切伸手抓过酒杯,一口气又灌了下去。

“……总之,当我再次苏醒过来时,我的刀刃就已经变成那个模样了。”

长谷部没阻止烛台切的豪饮,而是跟着他一起将一杯喝见了底,他看向烛台切:“你害怕再次回到那场火焰中吗?”

“火焰吗……也许吧,不过,火焰,并不是最糟的。”烛台切苦笑着,他已将那场地震的事讲完,显得也不像方才那般不稳了,然而,他的表情并没有变得多少轻松,“一把通体漆黑,已经无法切斩任何物,也无法再作为美术品衡量价值的刀,只能说太感谢水户家的家主们,一直将我保存着,没将我当作废铁随意处理掉。”

“但即使如此,我也就是被深深地,深深地,封存着。不会有人将我拿出来品鉴,当然也不会再有人仔细地打磨我了。我渐渐地,便这样被人类慢慢遗忘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烛台切的声音又低了下去,不同于方才那份如同火焰般灼得人无法呼吸的回忆,这一次,他所表露出的,只有深深的无奈。

“这种感觉,身为国宝的长谷部君你肯定懂不了的吧?”

像是要缓解这种沉重得不敢让人多说一句的空气,烛台切支着腮,转头又笑吟吟看向了长谷部,故意用丢出了句有点刻薄的话。

但长谷部知道,烛台切从来不是会对他人刻薄的人。

因此,长谷部也就是带着笑音哼了一声:“比较幸运真是不好意思啊?”

“是啊,长谷部君你作为国宝,总被人类纪念着,自然是确实地‘存在’在那里。”烛台切笑了笑,又将头转了回去,“但是,没有人类来念想的我,在那时就几乎快消失了。”

八百众神,总是基于人类构造而出。无人参拜的神社里的神会渐渐消失,又何况付丧神这种几乎依附于人类的存在。

“……不过,在那时。”

烛台切忽然转了话头,他微微仰起头,眸子里映进了这片星空,显得他本是亮金的眸子,有点暗了。

显得,有点像某个刀剑男士的眸色了。

“在我以为我就要这么消失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在很远的地方,仍有一个始终牵挂着我的思念,在吊着我留存现世。以往人类收藏我,赞赏我,我最为风光之时,我没有感觉到,但在我被所有人遗忘时,我才感觉到,有那么一小股,极为微弱的灵念,一直,一直都陪伴在我身边。”

“……而等我来到本丸后,我终于明白那股灵识,究竟是谁的了。”

烛台切说着,嘴角不由噙起了笑。

长谷部的心里也早已有了答案。


“大俱利伽罗吧。”


“嗯。”

烛台切微笑着,方才那压抑的气氛仿佛一扫而光,他变得平静下来:“真神奇,不是吗?明明也是作为刀的他,却能成为我赖以存在的支柱。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我知道的是,他对我而言,是特别的。”

说着,烛台切微微眯起眼,他似是有点醉了,颊边泛上了红霞,他眸里的颜色也化为了最甜的蜜。

“因为他,我才能一直保持着自我。不然,也许我就像那些在大火中烧毁的刀一般,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了吧。感谢似乎都仅仅不够表达我对他的心情了,我还想更多地,更多地去……”

“打住。”

然而,长谷部却很是煞风景地掐住了烛台切越来越肉麻的发言:“我不是来听你讲情话的,也不该对我讲。”

“唔,真是的。长谷部君太不解风情了。”烛台切被生生打断,不由郁闷地鼓起腮抱怨道。

“不过,广光他……”长谷部一转话头,只是刚刚提出一个称呼,就看到一旁的烛台切瞪圆了眼睛。

“你叫他什么?”

“嗯?”长谷部愣了一下,“广光吧,私底下我都这么……”

“我都没直接叫过他名字!”

烛台切看起来似乎更气了,几分也是借着醉意,他拉住长谷部的衣领就抗议道:“长谷部君你可不要仗着你来本丸早,和他还是一个刀派的就抢在我前面……”

“搞什么啊,你这醉汉。”长谷部却是被烛台切搞得哭笑不得,抬手便把他推开,“你想多了,我没你们那么闲。”

“骗人,你看看你看审神者那眼神……”

“停,停!”长谷部脸一下子红了几分,“没事提主做什么?知道了,那就俱利伽罗,俱利伽罗可以吧?”

“嗯……这还差不多。”烛台切嘟囔着,就又坐了回去,还拿起杯子想喝,却发现里面一滴不剩了。

“我是说,我与广……俱利伽罗,都是南北朝诞生的刀,而且都是顺应当时的战场被造出来的大太刀、马上用太刀。我们曾经,也在战场上见过面。”

这引起了烛台切的兴趣,他偏过头去看长谷部,认真地听对方讲,这连他也不曾清楚的,俱利伽罗的另一面。

“当时他比现在还高许多,头发也更长。唔,你看他的发尾不是有点红吗?其实当时,他下面的头发都是红色的。哦,对,龙纹身也更多……”

长谷部讲着讲着,眼看着烛台切的腮帮子又要鼓起来了,便连忙打住:“那时候我们都是刚刚被锻造出来就被投入战场,每把刀剑出世时都会有一个同样的梦想吧,能遇到善待自己的主人,最好再作为他的名刀留存在历史之上。我们也是同样的。战场上相遇时,我记得我与他聊过,关于未来如果遇到了心仪的主人会怎样的事情。”

长谷部说着,眼神望向了远方,在那触及不到的彼岸,这位总是严以律己最恨无效率之事的刀剑男士,似乎也难得地回到了回不去的过往中。

那是苍茫的战场,崭新齐整而成的骑兵威风凛凛,踏平任何眼中所视之物。若被压制,也不足为惧。只需单骑突入,挥舞那巨大的刀刃,刃风所及之处,敌人都仿佛化为了脆弱的杂草,转眼便被吞噬殆尽。

长谷部第一次见到那柄黑龙之刀,便是在这样的景象之下,他的锋利几乎能成为这战场上独树一帜的风景,仿若真有不动明王之龙寄宿在其刀身之上一般,霸道非常,却也不至于粗野。

“当时,我对他说,若以后有真心待我的主人,我定会奉上我的所有去完成他的心愿。他向我付出一,我便回予百,但若他视我而不见,我也不会回予哪怕一点。”

“很有长谷部君的作风呢。”烛台切感慨道,“而且,你也的确遇到了懂得珍惜你的主人。”

长谷部点了点头:“长政大人给予我的恩情,是我终其我的刃生也无法奉还的。……不过,当时,俱利伽罗却说了这样的话。”

长谷部微微眯起眼,一字一字吐出了记忆中听到的那句话。

“如果有善待我的主人,我当然也会一直守护着他的家族。不过,如果没有,……那我,就做我自己的主人。”

烛台切呆住了。

长谷部讲完,望着烛台切的反应,自己也笑开了:“嗯,果然是这个反应。当时我也被吓住了,我觉得你没有说错,俱利伽罗,的确是一把神奇而特殊的刀。他的身上,有着我们所没有的东西。也许就是这样的特殊性,才让你得到了他的灵念吧。”

“没有的东西么……”烛台切怔怔地看着远方,“但是这样的他,为什么会对我如此……”

“谁知道。”长谷部忽然站了起来,他伸了个懒腰,然后突然朝烛台切笑道,“你想发泄的也发泄完了,我想对你说的也说了,剩下的话,不如你亲自去问问他吧。”

“诶?什么?”烛台切傻傻地眨眨眼,跟着站了起来,方方走出屋檐外,就见长谷部往屋顶指了指。

黑夜之中,有一袭黑红相间的身影——大俱利伽罗正坐在屋顶上,托着腮,静静看着两人。

“……!!!”

烛台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咦、等等,究竟什么时候、……他全部听到了?!喂,长谷部君!!”

烛台切慌忙间,想去伸手抓住长谷部问个清楚,对方却早已灵敏地跳开了。

对方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烛台切,作为战友,给你一个忠告,夜晚要小心向你靠近的每一把打胁短啊,毕竟,在晚上,我们总是比你知道得更多的。”

说罢,他就像夜晚里鬼魅的影子,在烛台切完全不可视的死角,就那么轻松逃开了。

只留下烛台切在原地郁闷的一句怒吼。

“长谷部君,你居然算计我——!!”


TBC


长谷部是拿来酒时就已经知道俱利在上头了,故意把烛台切灌醉听他真心话的【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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