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文用的地儿
没啥节操,萌时打打鸡血
最大的心愿是一年后回头看时这些存档不会成为自己的黑历史……

[烛俱利]三日恋(5)



长谷部借着树荫的阴影,悄无声息地绕到院后方,但就在他接近走廊的一瞬间,他立刻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杀气。

敌袭?

长谷部几乎是立刻就将手放在腰际,穿着内番运动服的他腰间本应无刀,但就在他做出预备拔刀动作的一瞬间,似乎真有一柄金霞鲛拵的刃慢慢浮现而出。

踏、踏。长谷部敏锐地捕捉到了脚步声。

来人逐渐近了,从那拐角处,向着这边来了。

长谷部屏息静气,小心地将杀气隐藏到最低,刀刃已经渐渐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但在他辨清来人是谁时,眉头却一下子皱起了。

“鹤丸,国永?”

长谷部惊讶地看着来人,正是那一身洁白的鹤丸,方才长谷部所感受到的那股强大的杀气的来源。

而就在鹤丸看见长谷部的那一刻,那股杀气也立刻消失了。

“哟,长谷部。”鹤丸向他挥挥手,眼神停留在长谷部腰间聚集而出的那柄刀上,他眯了眯眼,“大晚上的,你又想压切什么呢?”

长谷部皱着眉,他的手一松,刀刃便也消散了,他与鹤丸的双眸坦然地对视而上。

“今晚的不眠者,可真是多啊。”


“俱利伽罗,你怎么也没睡觉?”

气氛尴尬,急需缓解。烛台切摸了摸后脑,提起了一个蹩脚的话题。

大俱利伽罗的眼神只是停留在他身上少许,便又移开了。

“刀本来就不需要睡觉。”

呃,那本丸里其它在好好睡觉的刀又算什么?

烛台切暗暗腹诽了一句,终是不敢说出来,他一直仰头看着大俱利伽罗,脖颈都有点酸了。然而这屋顶仍还是有点高的,以他现在的跳跃力,恐怕没法来个一跃三尺高。

大俱利伽罗见底下久未反应,又看了烛台切一眼,便明白了。

“左边有梯子。”

“……哦……”

沿着梯子爬到屋顶的瞬间,烛台切已经连郁闷自己不帅的心情都没了。

不过,就在他即将爬上来时,大俱利伽罗向他伸出来的那只手,还是给了他少许宽慰。

被握在手心里的那只手分明是温热而柔软的,明明就像是真正的人类一般的触感,为什么还这么执拗地说自己是刀呢?

烛台切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恋恋不舍地松开了那只手。

“刚刚我在下面和长谷部君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差不多。”

亲口得到承认终究还是更受打击的,烛台切叹了口气:“……长谷部君真是过分啊,明明知道我最不愿被听到的人就是你了……”

大俱利伽罗闻言,沉默了半许,才接话道:“……我可以和审神者说,让你不用出阵。”

“你瞧,就是这样。”

烛台切反笑起来。

“和你说我的烦恼的话,你一定就会像这样一味宠着我吧?像之前的出阵也是,把我安排到最安全的位置。”

“那不是!……”大俱利伽罗稍微提了点音调,似乎是想辩解,但看着烛台切的笑容,不由自主地,声音便又低下去,“……只是你的练度最适合那里而已。”

“嗯,我知道的。虽然还不够强大,不过先做到我力所能及的事来帮助大家。关于这点,我没什么异议的,只是……”

烛台切仰头看向这星空,果然到了另一个高度,就又是另一片风景。群星仿佛离他离得很近,几乎一伸手便能触碰到那闪烁的光芒。

“也许你会以为我是因为审神者的命令,或是回应他人的期待而勉强自己接下了这份任务……一开始的确是的,但是在我参与了那次战役后,想法如同审神者所说的那样,改变了。”

烛台切说着,又一次回想起了那土方的双刀在战场中的场面,勇武,坚决,对于自己的使命,不迷茫,不退缩。于前主,情义仍在,但终是现今最重。

目睹那副景象时所产生的,那种激昂之感,至今还深深留在烛台切的心里。

“让既有的事实不被改变,维护这个世界,乃至这个时空的正轨……哪怕是这样的我,也能为这样重要的使命出一份力。我想,我现在是真正地在为能成为‘刀剑男士’而骄傲。”

烛台切的手虚握了握,那仿佛是握刀的姿势。

“……不是在和我耍帅?”

大俱利伽罗却是冷不防地问了一句。

“真是的,你也像长谷部君一样欺负我?”烛台切显得有点委屈地扁了扁嘴。

“我的确是很怕,对明天的到来,对一切的未知性……不过,反过来想想,这才是正常的吧。”烛台切笑了笑,他望向这片星空的边际,“我们被作为单纯的美术品已经沉睡太久了,都已经忘了曾经无数个日子里伴随着人类出战的日子了。从最小的士兵,乃至尊贵的将军,不都是如此?虽然恐惧着,害怕着,却仍然会持起刀冲向战场。……嗯,不知道现在这样心境的我,有没有更像人类了点?”

“探讨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我们终究不是人类。”

“也是。”

烛台切讪笑。

“不过,光忠。”

大俱利伽罗忽然转折,惹得烛台切转过头去看向对方。

“你怎么想都好,对我而言,你就是烛台切光忠。全世界忘了你也无所谓,我记得你。”

烛台切不免微微愣住了。

在他眼前的这副景色,这个名为大俱利伽罗的刀剑男士,就这样静静地转过头来看着自己。这漫天的夜色仿佛融进了他的眸子,而繁星又微微照耀在他的脸侧,他本就是沉稳而安静的性子。此时在这片星空之下,又显得更多了几分柔软。烛台切曾在战场上见过他锋利无比的模样,却也未曾想到,他也有如此柔和的一面。这样既锋利、又柔软的刀,就这么注视着自己,他的双眸里囊括着自己的全部。他又似是在微微笑着的,淡色的嘴唇角边有那么细微的扬起,烛台切猜不透,亦也看不清了。

因为当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鬼使神差地吻上了那双唇。


“——我可不是像你这么劳模,工作到深夜。”

鹤丸干笑着,双手枕在脑后,便要踱步而前:“找审神者说点事罢了,好了,不寒暄了,我还得早点回去休息准备明天的出阵呢。”

然而,他的去路却被那金与黑的刀鞘拦住了。
“你和主说什么事?”

长谷部的眉头皱起了:“明天?我记得你没有出阵。”

鹤丸却没有因为被拦住而惊讶,仿佛是早有料到,或者是预期的结果,他向着长谷部咧嘴一笑:“就是这件事——明天,我会和你们一起出阵到关东大地震,我和和泉守说了,让他与我,做个交换。”

“……主同意了?”

“是啊,不过,过程有点麻烦罢了。他可真是有点难磨,这才折腾到这个点……然而,”

鹤丸眯起眼,眸中掠出一道金色的线,直直射向了长谷部:“他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和泉守想照顾之前战场上受伤的堀川,我又正好空闲。没什么不能答应的吧?”

“……”

长谷部难得没有接话,只是咬住了下唇,他将眼神游移向另一个方向。

“压切,看着我。”鹤丸却是更加逼近了,他强硬地按住长谷部的下巴,迫得他转过头来。

长谷部堪堪与鹤丸的眼神对上,就感到一股强大的迫力——那是来自平安时代至今,沉淀着时间的迫力。

鹤丸用这份无声的威压,向长谷部开了口。

“活这么久,我也很少能有什么在意的事了。不过,俱利小子算是例外。你若有你的立场,我也会有我的立场。你明白的吧?”

长谷部沉默了片刻,他挥手打掉了鹤丸的手。

“我没什么立场,与你们一起,为主效力而已。只是这么简单。”

说罢,他便要转身走,而鹤丸却再次叫住了他。

“那么,‘与我们一起’,‘为主效力’,哪个更重要?”

长谷部没有转过身来,只是回答。

“……同等重要。”

“是吗?”

鹤丸的语气不再是那么严肃,他好似又回到了往日那吊儿郎当的模样:“那这样就最好咯。对了,似乎换人也不止我一个。一期一振他也向主上请求把平野换成了博多。”

鹤丸朝着那个背影嘻嘻笑了笑:“那孩子和你玩得来,你可要多多照顾他啊。”

长谷部的脚步顿了顿,然后便又继续往前走了。

“……当然会的。”


吻仅是蜻蜓点水,甫一接触到那柔软的两瓣,烛台切却只顾着留恋那似人的温度,片刻后他便离开了。

他们一下子离得很近,彼此的眸子里都只够盛下对方。

大俱利伽罗没有多少惊讶的神色,反倒仍然是那样看着烛台切,而后便说道:“……这也是你模仿人类的方式么?”

烛台切眨了眨眼睛:“应该不是吧,刚刚只是我想这么做,便这样做了。”

大俱利伽罗的眼睛这才慢慢睁大了,他闭上了嘴,一下子陷入了无言的沉默中,然而烛台切却从触碰着对方脸侧的手而感觉到,那里渐渐升高的温度。

真可爱啊。他想,没有任何地推导与模仿,仅是眼前的景象就足以在烛台切的脑海中导出结果。无论是此时他怔住的脸,还是方才那柔软的触感,都令烛台切欲罢不能。

想要更多,想独占他更多。

烛台切自知自己其实是一个有点笨拙的刀,许多事情他都仅是从他人的行为与评价中汲取而来。但即便不知如他,在如此近距离地见到大俱利伽罗那双眸子时,也都该知道了。

他的手掌摩挲过大俱利伽罗的脸颊,指腹擦过他的眼角。这双仿佛如镜般毫无波澜的金色瞳仁中,究竟是何时,完全只剩下了自己的身影的呢?

烛台切愈发地深深凝视下去,这一凝视似要穿透这副皮相,更深,更深地探求下去。

“……等等,光忠!”

大俱利伽罗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一把推开了烛台切:“不要侵入我的记忆!!”

这霎一被打断,烛台切也从方才醉了般的沉迷中醒过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对大俱利伽罗做了如何失礼的事情。付丧神介于妖与灵之间,因此总有些无意间掌握的秘术。但无论如何,唯有记忆这块是无论哪一位付丧神都不愿意去触碰的,那几乎涉及到了一个付丧神成形的全部,是最深最深的禁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烛台切立刻便低下头道歉。

大俱利伽罗却是叹了口气。

“……唉,算了。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明晚来问我,我告诉你。”

“……真的?”烛台切惊讶地抬起头来。

大俱利伽罗点了点头:“我没什么要隐瞒的意思。现在不早了,你回房准备一下明天的出阵。等出阵回来,来我房间找我。”

烛台切的眼神直直看向了大俱利伽罗,那里面盛着太多已经不再像是刀与刀间纯粹的情感了,大俱利伽罗微微避开了视线,但他没有表露出其它的意思。

“……好,那就这么约好了!”

烛台切说着站了起来,方才所有的忧愁与恐惧仿佛一扫而光,他的脸上显露出非常高兴的情绪:“那明天我可要好好表现才行!!”

“哼,可别再摔下来了。”

大俱利伽罗含着笑,像以往一般泼了一盆冷水,便也站了起来,转身走向屋檐。

“那么,明天见。”

“嗯,明天见!”

说完,烛台切便看到那道身影从屋檐上轻巧地一跃,离去也不带一点声响。

像是猫咪一样啊。

明明刚刚才看着长谷部如此离开,换成了大俱利伽罗,烛台切心里的感想却变得大不相同。他的嘴角边噙着笑,也转身找到梯子,慢慢爬了下去。

明天似乎不是那么值得害怕了,烛台切在心里想。

恰恰相反,他由衷地期待起明天来。


TBC


那厢剑拔弩张快打上,这厢浓情蜜意快搞上【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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